第七章
“老大您英明神武，有您的带领，我们通关肯定妥妥的。”我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继续给这位昔日的仇家、今日的BOSS戴高帽。
“那就是凌学长的新女友？就她？哼，看起来不怎么样嘛。”
“啊？”我愣了愣，“超值服务？”
等等！什么叫我知道你要让我做什么？你到底要让我做什么啊？我突然有种很不祥的预感……
这……居然没按常理出牌？这不科学！
然后我就干脆利落地关机了。
想不通，我摇摇头，正打算换个号去做任务，消息提示音又响了。
首杀，在网游中指的是率先通关副本的记录。这个记录会永远悬挂在记录榜上，如果通关成员全都出自同一行会，记录就会标明行会名称，这对行会而言是一种荣耀，更是一次实力的证明。每次开新副本，行会之间争夺首杀的大战都十分激烈，在论坛上甚至还会专门开帖子分析预测哪家行会是最终赢家，可谓全民都热衷，人人都八卦。
【帮派】傲寒天：最近几天有事上不了，搞不定的杂事都找醉梦迟就可以了，他很乐意为大家热心服务。
第二天是周一，我起了个大早，收拾完毕高高兴兴地上学去。前往教室的路上，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很多人在看我，还对我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傲寒天：“放心，我和你一起跳。”
麻利地打开电脑，输入了账号密码，我用“醉梦迟”的身份登录进了《傲视飞仙》。拉开好友栏，含情莫莫居然没在线。
我觉得，我的跳跃操作虽然称不上顶尖，但也不算十分差。在傲寒天示范了一次利用崖壁支点重新跳回来的过程后，我自信满满地学着他的样子跳了下去。
……
“老大！”我上前给傲寒天打了个招呼，“找我什么事？”
然后，训练开始了。
“我最近没得罪过人啊……”我疑惑地说，“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这种做佣兵生意的，最看重和人好好打交道了，毕竟，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嘛！除非是任务所需，否则我绝对不会轻易给自己树敌。”
也好，我先去做别的任务，等她上线了再开导她吧！
【帮派】萌萌哒小包：明白啦！副帮主，云乾山的任务我总是过不了，能不能带我过一次？跪求！
我：“……大、大神，这都什么年代了，已经不兴跳崖殉情这种烂大街的梗了，而且……我可是个汉子！”
当我再次开机，已经是晚上回到宿舍的时候了。果不其然，手机里立刻涌入了陆宇翔给我发来的无数短信，我摇着头，漫不经心地将这些短信一一删除时，却发现了一条没有署名陆宇翔的短信。
路人丙：“或许是要在赴死的过程中领悟孤独求败的孤寂与凄凉……不愧是大神，这境界咱们小虾米真是没法理解啊！”
现实中的重大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我要面对的就是游戏中的任务了。
答案的揭晓，是在中午。
我也想……
我义愤填膺地细数凌寒枫的“罪状”，陆宇翔起初还听得兴致勃勃（他一向欢迎任何诋毁凌寒枫的言论），后来突然一愣，看向我身后就移不开眼了。
“陆宇翔，一直听人说你和淘金小姐关系不错，今天一见，果然如此。”
然后我就眼巴巴地看着陆宇翔带着莫芊菁，两个人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倒也不是什么特别重大的事……只是我一个论坛的朋友给我透了个风，说有人出重金要调查‘醉梦迟’，好像是要抓你的把柄呢！”
我回复：“呵呵。”
【恭喜“醉梦迟”晋升为寒烟阁副帮主。】
他回了我一个灿烂的笑容，大笑道：“哈哈哈，这不是还得感谢你吗？”他突然侧过身子，在我耳边小声道，“任务完成得太圆满了，我下午就把酬劳付给你。”
“我人品怎么样我心里有数，不劳你操心。”我淡淡一笑，“另外，偷听别人的对话，也不见得是多么光明的行为吧，莫学姐？”
莫芊菁&我：“……”
“我才不信她和凌学长是两情相悦呢，凌学长肯定是被威胁的！”
傲寒天说的新副本，是最近“傲世飞仙”中热议的话题，从官方放出的资料来看，这次要更新的副本内容会是所有副本中对操作水平要求最高的一个，大家都戏称这会是“手残党的噩梦本，大神们的封神榜”。虽然傲寒天并不需要通过这种高难度的副本来证明个人实力，但他毕竟是一个行会的会长，所以他关心的事应该是……
【帮派】誓不披马甲：有人练级抢我们的地盘！求高手帮出头！副帮主大人，拜托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凌云峰被誉为“傲世飞仙”中的第一高峰，峰峦叠翠，仙云缭绕，从峰顶俯视下去，景色秀丽，美不胜收。不过，这附近没有练级区，所以来往人流并不多。我赶到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矗立在峰顶台上的傲寒天。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清风徐徐，衣袂飘飞，蓝衣剑客手执长剑，孑然独立，颇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
路人甲：“啊，又来了，就是这人，跳崖狂魔！”
我：“……”
“啊？”陆宇翔果然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却仍不死心地追问，“但、但就算现在不是那种关系，以后也可以发展发展的吧？珺珺，我就指望你能缠住凌寒枫，帮助菁菁脱离苦海了！”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气哼哼地回复，“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得罪傲寒天了，他通缉过我一个月呢！不过我已经‘痛心疾首’地弃暗投明，成为他的跑腿小弟了。”
忙碌了一个晚上，把帮里求助的人挨个安抚完了，我才筋疲力竭地下线。
“怎么可能后悔！”陆宇翔的呼吸都要不稳了，脸都红扑扑的，眼睛亮晶晶得像揉进了星星，“我求之不得啊，莫学姐！”
我毫不客气地狠狠一弹陆宇翔脑门，大怒道：“亏你想得出来！那种生意我才不接呢！”
难道莫芊菁并不是故意来找我的茬吗？原来她是为了陆宇翔而来的？这种开启了作战模式准备大战一场却发现自己走错片场成了纯情偶像剧里的炮灰路人的感觉……
莫芊菁瞪了我一眼，目光随即移向陆宇翔。
心结解开，我顿时轻松起来，简直忍不住给自己点一百个赞。虽然一晚上没睡已经让我变成了熊猫眼，但我还是立刻从床上蹦了下来，精神抖擞地打开了电脑，把U盘里的演讲稿发到了陆宇翔的邮箱。
“不考虑！”我狠狠瞪他一眼，“虽然我是需要钱，但这种事也太缺德了，我是不可能去做的。再说了，你以为凌寒枫那个家伙好对付？你知不知道他有多狡猾？多腹黑？多毒舌？多难缠？多……”
傲寒天很酷地连视角都没转，只在当前频道发出一句话——
这个兴高采烈的家伙是陆宇翔，他完全不顾周围人诧异的目光，拉着我就往楼下走，整个人都高兴得像要飞起来。
一想到这个我就开始头痛！含情莫莫向“醉梦迟”提出结成情缘的请求，我还不知道要怎么回复呢……
几乎就在同时，我听到了清脆的系统提示音，在帮派频道上，跳出一行字。
我顿时泪流满面。如果我不是卧底，嫌麻烦直接退帮走人就可以了，但我身负任务，免费出卖劳动力也只能留下来啊……
我张大了嘴巴。
路人丁：“不懂……但似乎很厉害的样子……咱们要不要也一起跳？努力向大神靠拢？”
我：“……”
“那真是奇怪了……”
这种诡异的情况甚至还持续到了教室——我一走进教室，就感觉里面静了一瞬，很多双眼睛立刻聚焦到我身上。但当我一脸疑惑地去看他们时，他们又纷纷移开了目光，看似若无其事，表情却格外高深莫测，让人捉摸不透。
真的好想把这个人一脚踹到悬崖下面去。
“……啥？”
这是把我当机器猫了吗？我摔！敢情这副帮主就是个保姆加跑腿加保镖的差事？
纠结了整整一晚，直到东方天色开始发亮时，我终于做了一个决定。
我：“……”
“瞧，我吃饭时偷|拍的女神大人的侧脸照，多美！”
又被这家伙阴了一把啊！
怎么回事？
我：“……”
真的有人在调查我吗？究竟有何居心？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珺珺，快上游戏论坛，出事了！”
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我和你说，莫女神笑起来特别特别美！附上偷|拍照一张，嘿嘿，别外传哦……”
给陆宇翔的手机上发了一条信息，这个任务算是尘埃落定了，接下来，我只要开心地等收钱就好啦！
然而，这事儿还没完。
没想到自己的小心思被完全看穿，知道事情再无回旋余地，我捏了捏钱袋里的银子，泪流满面地继续去跳崖了。
“那之前，我会回来的。”傲寒天说，“我不在的期间，帮派的事就麻烦你了。”
“知道不容易了吧？”
蝴蝶飞飞去论坛搜集情报了，我仔细查看了一遍好友名单，又把最近和自己进行业务往来的客户名单看了一遍，始终摸不到头绪。
下午的时候，我认认真真听着课，就感到书包里的手机抽风一样不时就震动一下，熬到下课掏出来一看，晕，全都是陆宇翔的短信！内容大致如下——
什么叫“把凌寒枫追到手”？为什么我会听到如此恐怖的消息？一定是我倾听的方式不对！
陆宇翔像只讨好人的小狗一样，一脸欢乐地跑到莫芊菁身边，做星星眼状：“莫学姐，你还没吃午饭吧？我请你去湖边餐厅吃饭，好不好？”
“不过我没想到你这么够意思，还附赠超值服务的！”陆翔宇笑嘻嘻地说。
那是什么？
一夜无话。
我猛地回过头，看到莫芊菁盘着手，用一种轻蔑的目光睨着我。
“也行，去九泉峰吧。虽然不是第一高峰，但那儿悬崖多。”
“什么？有人在调查我？”我十分意外，“谁这么无聊啊……”
“池珺珺！”
我：“……”
“呵呵，绯闻女主角，你好啊！”
“今天就到这里吧。”终于，傲寒天叫了暂停，“之后就看你自己了。希望下次再见时，你的表现不会让我失望。”
“总之，珺珺，你小心点就是了。”
我：“……”
傲寒天：“……你想多了。我研究了这次的副本资料，从放出的部分地图来看，里面对跳跃的操作技术要求应该很高，你在这方面的技术略差，我是找你来特训的——跳崖不是让你找死，是跳下去后想办法找到悬崖壁上的支点，通过技术操作让自己踩着支点重新跳上来，继而达到训练技术的目的。”
陆宇翔的任务，该做还是要做，毕竟演讲稿都偷到了，这样功亏一篑也太可惜了！但是，把演讲稿交出去后，我自己再重写一份，如果凌寒枫进行述职演讲前发现演讲稿没有了，我就可以顺势把这份新的演讲稿送上去，没准还能趁机再赚一笔！
咱非要跳崖吗？换个练习跳跃技能的法子不好吗？大哥，你是看我不爽故意来整我的吧！
第四次，第五次……
无视我一脸惊悚的表情，陆翔宇爽朗地一拍我的肩膀，眨着眼睛道：“嘿，咱俩谁跟谁，你还害羞个什么劲儿啊！大家都在说呢，在你的穷追猛打外加金钱攻势下，凌寒枫终于屈服了，不仅放学亲自送你回宿舍，周六你俩还一起约会逛街，关系突飞猛进呢！”
“走走走，今天中午我请客！”
“你不是把凌寒枫追到手了吗？这样凌寒枫就不会再来骚扰我家菁菁了，哈哈哈，讨厌的情敌减一，想想就有点小激动呢！”
“……呵，看来你已经知道我要让你做什么，所以才一个劲儿地讨好我啊。”
我：“……”
这些乱七八糟的流言到底是谁传出来的！谁！你站出来我保证打死你！
……到底怎么了？
副帮主？我？这……这是不是说明我的卧底行动很成功？居然这么快就打入敌人核心阶层了！哈哈哈！傲寒天这家伙看起来精明实际也很好骗的嘛！
“莫女神还和我倾诉了心事！这代表了什么你知道吗？你知道吗？我终于走进女神的心了！哈哈！”
“珺珺，我终于深刻理解‘秀色可餐’这四个字了！啊！我的女神！我将永远铭记这一天！”
第三次，总算在跳下去时踩中了崖壁上的一个凸点，然后借力往回跳，刚冒出个头就一脚踩空，又挂了。
我刚走出教室，就听到一个欢快的大嗓门在耳边震响，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拽住了胳膊。
就在我和陆宇翔交谈的时候，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就没消停过，而我也终于听清了那些窃窃私语的声音到底在议论着什么。
【帮派】垂垂的锤锤：药剂师升级需要复活草的药方……副帮主你那边有吗？
竟然无法反驳！
我：“……”
“别这么快拒绝嘛，就吃个饭而已……What？学姐你刚才说什么？”
蝴蝶飞飞的口气十分严肃，让我不由得也正经起来。我仔细回忆了近期在游戏中来往过的人，却毫无头绪。
“得了便宜还卖乖，居然在背后说凌寒枫的坏话，淘金小姐，我今天对你的人品真是有了新的认知呢。”莫芊菁阴阳怪气地说话。
“这次的副本和以往不同，别说首杀了，实力不够的话，连通关都困难。”
我一阵激动，果然是为了任务的事啊！客户满意度是好评，真开心！
路人乙：“哇！这不是醉梦迟吗？鼎鼎有名的大神啊！他为什么要一个劲儿地跳崖？”
“开本那天，我们要拿到首杀。”他说。
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陆宇翔，你别听那些传言。”我严肃地说，“我和凌寒枫根本不是那种关系，你别瞎高兴。”
这次的信息，内容简洁利落。
我一晚上都没睡好。
我连忙掏出小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没沾上什么东西啊，为什么今天我的回头率这么高？
喂喂喂！刚才是谁拽着我说中午要请客啊！这么快就见色忘友了！
“下次再见时？”我敏锐地觉察到他的话中话，“你要离开一阵子？”
“嗯。”
因为我摔死了……
“死了以后再飞回来，要花钱买飞行符。”
落款的名字是：傲寒天。
“虽然练习方法有很多，但以你的情况，这种方法是见效最快的。”仿佛是听到了我愤愤的心声，傲寒天淡淡地解释着，“你之前的操作，不能说水平低，但是总会有些下意识的小习惯阻碍了你的突破，用这种方法，能让你最大限度地感受到痛苦，求生欲望也会格外强烈，训练才有效果，事半功倍。”
我忍不住说：“死掉的是游戏角色，我哪能感到什么摔死的痛苦，我觉得咱们还是……”
“既然你已经有了觉悟，咱们就开始吧。”傲寒天边说边往旁边走了几步，让出了一大块空地。山顶的风依旧在呼啦呼啦地吹着，吹走了流云，吹散了迷雾，峰顶台下的悬崖深谷一览无遗。
然后我又英勇就义了……
“寒烟阁实力这么强，拿到首杀是一定的！”经过一段时间的“卧底”，我的拍马屁功力一日千里，恭维之词简直张口就来。
傲寒天总算转过了头，淡淡地看我一眼。
等我第N次回到凌云峰顶台时，隐隐感觉聚集在附近的人有点多……
无数条诸如此类的花痴内容。
原来是这样啊……我松了口气。
谁在讨好你这个讨厌鬼啊！我只是在执行卧底任务顺便逢场作戏罢了！
我不服气道：“再来！”
诚如傲寒天所说，这种情况下训练，我（钱袋）的压力真的很大。有压力才有动力，我失足坠崖的次数果然有了明显下降，一晚上练习过后，一些顽固的操作劣习都得到了纠正，只要日后进行巩固，水平肯定能更进一步。
傲寒天：“再说了，要跳崖殉情的话，我怎么可能会找你？我是眼瞎了吗？还是想死不瞑目？”
“嗯，好啊。”
我：“……对不起，刚才风太大我好像没听清，你说什么？”
傲寒天想了想，点点头。
“任务圆满完成！演讲稿已发送至邮箱，请查收。”
不仅是陆宇翔，连我也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地看着莫芊菁——刚才她是说了一声“好”吗？
“新副本要开的事，你知道吗？”
正在我打算换号做别的佣兵任务时，消息提示音滴滴滴地响起来，居然是来自蝴蝶飞飞的短信。
“这个我当然知道！我是说，除了傲寒天以外的人呢？你好好回忆回忆？”
我心中警铃大作，而陆宇翔已经彻底被对方的“温柔一击”射中心脏，整个人都神魂颠倒不能自已了。不过，这也不能怪陆宇翔太大意，从他追求莫芊菁以来，一直都是被当空气人对待，这次居然被女神如此“亲切”地对待，没兴奋得当场晕倒已经算不容易了……
“珺珺，你最近在游戏里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她一上来就是这句话。
“跳崖啊。”
——速来凌云峰峰顶。
等我回过神，傲寒天已经留下一句“就这样，交给你了，下周六再见”然后下线遁了，留我一个人面对帮派中“可爱热情的新人们”风中凌乱。
最后，我只能摇摇头，叹了口气：这个世界真疯狂……
我严肃地对傲寒天说：“咱们还是换个地儿练习吧，在这儿影响不好。”
陆宇翔蔫了：“真的不考虑一下？”
漫天撒网，见缝插针，没有商机也要创造商机，这才是我淘金小姐的风格！
然后我就听到了那个让我很不舒服的声音。
“到底怎么了？别卖关子了，你直说！”
傲寒天：“……”
发信人是我的闺密，姚菲菲，时间是下午2点，距离现在过去了大概4个多小时。
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下周六就是副本更新的日子了啊！”
陆宇翔大喜：“莫学姐，原来你记得我的名字啊！我就知道，你还是在意我的！”
“当然！”我立刻来了精神。
“跳吧。”傲寒天指了指悬崖。
“好吧，如果你看不上凌寒枫，那、那当成一桩生意怎么样？你可以假装喜欢凌寒枫，然后和他交往，再然后，我家菁菁就能……”
“我说，可以。”莫芊菁莞尔一笑，女神的优雅气场全开，用一种可称得上是“温柔”的目光看着陆宇翔，“还是说，你后悔了吗，陆学弟？”
等我满脸血地从复活点重新飞回来时，傲寒天微微一笑。
“太不知廉耻了，居然趁着学长不在，就和别人勾勾搭搭，伤风败俗啊！”
不过，按照以往的规律，莫芊菁的回答必然是……
但一直逃避也不是办法，不如……先和她好好聊聊？毕竟，她也不是真的喜欢“醉梦迟”，只是想气气傲寒天而已。啧啧，恋爱中的少女们啊，就是这么冲动，我要好好开导她，让她知道这样不好，一点都不好，大家一起好好打怪天天向上才是游戏少女的正道，缔结情缘纯属歪门邪道不务正业！
“陆少爷，你心情似乎很好啊？”我几乎是要小跑才能避免自己被拖着走。